【枢零/双十一】归期（下）HE
归期（下）
选题：双相障碍
作者：小天
即使无理取闹，我也想得到你的拥抱，毕竟你才是我在雪夜里不会迷路的路标。
——题记
拿回纯血的力量，有很多方便的地方，比如，此刻玖兰枢就可以轻易的让精神紧绷的猎人入睡。然后再轻轻的舔去猎人嘴边还残留的血迹，那些血液不是猎人的，但却因为带上了猎人的气味，变得好闻起来。玖兰枢半搂着猎人并肩躺在房间里那个不太宽敞的小床上，有些拥挤但很温暖。
猎人说的麻烦其实玖兰枢也知道个大概，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着急的变回吸血鬼。伪装成一个天真的人类是一个不错的游戏，他可以无厘头的向猎人撒撒娇，享受这对方无奈又细致入微的照顾，可以看到对方因为他而变化的表情，培养培养感情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有人似乎要扰了玖兰枢的兴，让他的想法不能长久的如愿了。
那天通过锥生零的血液，玖兰枢看到的不仅仅是他们过去的纠葛，同时还有锥生零千年以来的心情，以及这几个月来他同大量的level E战斗的场景，他们数量越来越多，力量也越来越强。
近百年来，优姬和猎人将血族的关系处理的很好，少了那些为了争夺权力的吸血鬼，level E的数量一直被控制的很平稳。除了偶尔会有几只在外面暴动，其他levelE要么被猎人协会养起来当做武器，要么被贵族们私下解决了。突然的暴动必然是有所图，而时间恰好卡在玖兰枢复活之后，其目的也就显而易见了。与此说来，一年前猎人的退位恐怕不仅仅是躲避自己，而那天出现在协会旧址也并不是一个巧合。
想着想着玖兰枢的嘴角也带上了笑意，这个猎人还真是，嘴上说着讨厌自己，却一边护着这个小镇，也一边护着自己。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口嫌体直？如果这些话说给还在熟睡的猎人听会怎样呢？
他大概会说：“玖兰前辈还请不要自作多情，我不过是想保护着和优姬一起待过的小镇罢了。”
那么他应该怎么回答呢？所以锥生君也是保护着和我一起待过的城镇，以及现在和我一起居住的城镇吗？
在那之后他大概会看到猎人，假装生气而偏过头去。一边想着，玖兰枢一边低声笑了出来。手上环着猎人的力度也稍微带上了些劲，很显然，熟睡的猎人不太满意玖兰枢的行为。嘴里嘀咕了句什么，发出了类似于小猫一般的呢喃，转头又睡了过去。玖兰枢觉得这样无防备的猎人有些好笑，但又怕惊扰了猎人的美梦，于是他将猎人平放在床上，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猎人出门绞杀level E的日子，到底是谁搅了他的好事，现在作为始祖的玖兰枢可不能放过他。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玖兰枢依旧会编造各种理由留在锥生零的公寓，并且还偷偷警告了其他人不许打扰。其实玖兰枢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的行为幼稚的像一个护食的小孩子，可是他似乎不太在意。把锥生零当成自己的事物了吗？或许吧，毕竟对于吸血鬼这种生物，血液即是生命，血液即是感情。
不过现在不同的是，如果蹭完饭以后，恰好碰上锥生零出去执行任务的日子，玖兰枢就会通过各种千奇百怪的办法把锥生零困在家里，然后自己代替猎人去完成任务。
有时他会骗着猎人喝下他珍藏的红酒，看着猎人面色红润的瘫倒在桌前。有时，他会直接使用纯血的力量让猎人昏睡过去，但大多时候，玖兰枢更喜欢和猎人玩一场又一场的赌局。赌局的内容也很是无聊，比如门前的十字路口，下次经过的路人会穿什么衣服，比如刮过玻璃的下一阵风是朝南还是朝北。当然锥生零从没赢过，即使赢了玖兰枢也总有办法困住他。
一开始锥生零总是计划着怎么能出去，次数多了以后，他索性也就不在意了，仿佛被玖兰枢驯服一般配合着他的行动。
始祖大人，想帮忙就让他去呗！反正，现在出来的level E也不过是放出来的诱饵和探子罢了。他不提前暴露实力也是件好事。
只是锥生零有时候也会疑惑，为什么玖兰枢会帮他，是他们的目的相同，还是优姬的心脏让玖兰枢对他产生怜悯的感情，又或者他又被玖兰枢摆在了一局无形的棋盘上。
于是对这个问题百思不解的猎人决定好好质问一下玖兰枢这个老狐狸。
当天晚餐，锥生零在玖兰枢的红酒里加了协会研制的迟缓剂，他知道不过半个时辰玖兰枢就会从药力中恢复过来，也知道玖兰枢有其他办法可以困住他，但是他只想问问玖兰枢。至于能不能得到答案，又到底能不能出去，其实锥生零并不是很在意，又或者说，锥生零很害怕得到玖兰枢的答案，所以装成了不在意的样子。
既然，猎人的本意并不是想要逃走，我们的始祖大人自然也就会配合的将戏演下去。
于是闷头吃饭的锥生零听见，配合着抿了一口酒的玖兰枢这么说道：“锥生君是想故技重施，还是有其他的目的呢？”
锥生零停下手里的动作，低着头没有直视玖兰枢，然后缓缓开口：“我想知道玖兰前辈，出手帮我的目的是什么？”
玖兰枢夹了一块蔬菜放进嘴里，猎人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和他的口味了，他慢慢咀嚼完蔬菜，享受完不同于血液的香味，慢慢蔓延口腔又消失的感觉，然后开口说道：“零君，觉得是为什么呢？”
锥生零抬起头看着他说：“玖兰，你从优姬的心脏里是不是感受到了什么？”
玖兰枢没想到锥生零会这样问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而锥生零看着玖兰枢的眼睛也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站起来向外面走去：“今天的任务我还是自己完成吧，玖兰前辈，不要因为血液迷失了心智呀！”
来没踏出门就被一股力量锁在了地上，是还在黑主学院的时候，理事长给优姬的手链。
声音从身后传来：“东西是爱给我的，想必理事长给的东西，对锥生君的身体应该没有伤害。另外我觉得现在身为吸血鬼的锥生君，也应该认清血液的本质才好。未来还有很多时间，锥生君可以慢慢思考，今天锥生君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无耻的野兽。”玖兰枢没有在意锥生零的话，踱着缓慢的步子向大门走去，打开大门的时候有些雪花被风刮了进来，刮进温暖的屋内化成了水滴。
其实，手链的禁锢时间很短，可是锥生零不想反抗，他看着玖兰枢走出房间，然后偏头看到了窗外的风雪。又是冬天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听说最近出没的level E愈来愈少也愈来愈强大，看来对方研究的不错，是该引出大鱼的时候了。只是又少不了的是一场血战。哼！真是讨厌的冬天。
时间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直到又一个清晨，玖兰枢经过一晚的战斗再次回到房间。想趁锥生零还在熟睡的时候，索取一个吻当做报酬时，发现锥生零早已醒来。那时的猎人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紫色的眼睛盯着前方被风雪吹开的窗户失了灵魂。
“零？”玖兰枢小声的呼唤着锥生零。
锥生零却没有任何反应，玖兰枢以为是锥生零的双相障碍发作了，他有些着急的上前轻轻的环住锥生零，正想做更多的时候，猎人把他推开了，然后他听见猎人说：“玖兰学长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吗？”
玖兰枢笑了笑坐到锥生零的身边，半开玩笑的说道：“唔，零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们差一间婚房，窗户不会被轻易吹开的那种。”
随后玖兰枢就感觉到后背被血蔷薇抵住了。他投降般耸了耸肩接着说道：“好了，说正事，有人想破坏源金属。”
“是啊，看来有人想让玖兰学长再献一次心脏。”锥生零仰面瘫倒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盯着天花板上那只被灯光吸引了的虫子。
“所以，锥生君希望我再次献祭吗？”玖兰枢侧身倒在锥生零的腿上，猎人少有的没有推开他。
“玖兰前辈知道生于黑暗的虫子都向往着光吗？”
玖兰枢顿了顿说道：“所以锥生君的意思是？”
“玖兰，你差我的不止一个婚房，还有一个婚礼。”
玖兰枢很疑惑锥生零的话，虽然他们现在的状态已经没有了曾经对峙与憎恨，他也不是不愿意和锥生零好好相处，当然吸血鬼中也不是没有男性结婚的例子，甚至有时候为了保证血统的纯净，还会迫不得已使用禁术。可是曾经的宿敌突然要和你结婚，并且是在玖兰枢清楚的知道对方没有放下芥蒂的时候。这件事情确实让玖兰枢感到了诧异。
于是玖兰枢问道：“所以锥生君为什么突然就想开了呢？”
“所以玖兰前辈为什么突然就不愿意了呢？”
你看看，所以说他才很讨厌这个猎人的嘛，不过本来玖兰枢也就打算和猎人好好的走下去，既然猎人同意了结婚，那又为何他不成全。只是婚礼提前了一点，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就像爱是怎么和他说的来着？
“父亲和零爸爸既然那么默契为什么不一起来照顾我和恋呢？”
一起照顾爱和恋估计不太可能，但一起走过下一个千年又未尝不可呢？若是后续猎人还有其他计谋，那他就陪着猎人好好的下一局棋便是。
于是婚礼就这么顺其自然的举行了，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君王的婚礼到场的嘉宾自然是上等之流，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美好，高贵和典雅，除了某个主角以外。
“锥生君是打算穿着这身衣服参加自己的婚礼吗?”
锥生零没说话，他把血蔷薇藏进风衣的下摆里又检查了一下袖口里的被封好的银刀。抬头看了一眼玖兰枢，指了指旁边已经被放置好的稻草替身，开口道：“这个玖兰学长应该会用吧。你大婚的日子，该来的人都来了，源金属处没有我在，其他的高层也都会来参加婚礼。只是怕有人和我做了一样的事情，想给你这个婚礼添点彩礼。若有人是真心破坏，此人定在协会旧址。我去看看，你带着替身好好享受婚礼。”
说完锥生零就准备从窗户跳下去，却被玖兰枢拉住了手：“所以锥生君是不打算和我结婚了吗？”
锥生零不太理解玖兰枢的想法反问了一句：“所以玖兰前辈是还想再献一次祭吗？”
听到锥生零的话，玖兰枢却笑了：“这句话，我可以理解为是锥生君对我的关心吗？”
锥生零没有回答玖兰枢的话，自顾自地向前走着，然后玖兰枢听见他说：“别浪费了优姬为你换的时间。”
忽略掉锥生零冰冷的语调，内含的情感还是很让玖兰枢开心的，他看着锥生零从窗户跳出去，踱着优雅的步子走到稻草人面前，摸了摸已经被穿好西装稻草，轻轻的低语了一句：“下次为你准备更好的。”然后他分出了一个分身留在了房间，而自己变成蝙蝠也从窗户飞了出去。
玖兰枢没有对锥生零说出的话是：其实锥生君还是很在意我的吧，从血液里，我知道的。
可是玖兰枢知道他不可以说，因为这个人和他一样，都是那么的骄傲。
协会的旧址，一大群的level E正在涌向地下室唯一被锁起来的房间。那里放着已经平复下来的源金属，安安静静的如同一只正在沉睡的狮子，仿佛正等待着下一次的苏醒。
为首的level B捧着一个盒子正慢慢的靠近着那个黑暗的房间，盒子里装着已故的纯血之王玖兰优姬的少量血液，这是玖兰家与贵族建交的标志，以血为契。只是贵族听说源金属在当年并非彻底平复，只是暂时抑制只要放入相同血脉的血液，源金属便会再次醒来，而喂食者将成为主人，拥有源金属的力量。
尝到甜头的贪婪者，获取了荣华却往往想要更多，权力，力量，财富都不够，唯有做世界的主宰才能稍微满足。
很快，猎人的队伍纷纷赶来，绿色的藤蔓侵袭了整个战场，带着白色的不属于黑夜的光，将黑夜撕开了一道大口，刺伤着那些从黑暗里走出来的悲哀生物。锥生零像一道光一般穿过战场，在黑压压的一片大军中厮杀开一条路，他要去队伍的尽头，却在走到一半时停住了脚步。不是因为他被困在了路途中，而是他看见了玖兰枢对他微笑的点点头，虽然不明白玖兰枢前来的目的，但他知道那里已经不需要他了。
于是猎人笑笑，收回了藤蔓，再然后是藤蔓的更加放肆的蔓延，渐渐的藤蔓上开出了一朵朵白色的蔷薇，在一声声的哀嚎中那些白色的蔷薇渐渐变为猩红可怖的颜色。
而在源金属的尽头等候的玖兰枢，很轻易的等到了前来送死的level B，是以前的一个手下，既然是老熟人也不必太客气，不过几秒的时间一堆砂砾就出现在他眼前。轻轻捡起地上的玻璃瓶，里面是他曾经珍视的女孩的气息。玖兰枢将玻璃瓶放到嘴唇边吻了吻，抬头就看见带着一身恶臭的血液走进来的锥生零。锥生零看着玖兰枢的动作，想到了这人来这里的目的。
原来是为了优姬。
“还真是狼狈呀，锥生君！”
锥生零没有说话他靠在门框上疲惫的喘息着，然后他低声说句：“虫子追着光去了！”
玖兰枢走过去，慢慢的靠近锥生零，却被猎人用枪指着无法靠近，于是玖兰枢停住脚步说：“锥生君做的很好！一千年来锥生君强大了不少。”
锥生零很反常的笑了，他说：“让我看看优姬吧。”
玖兰枢凝迟了一下还是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了锥生零。锥生零接过瓶子站直身体，看了看被凝在瓶子里的血滴，然后抬头看着玖兰枢：“玖兰前辈，想知道我的双向障碍是怎么回事吗？”
其实玖兰枢已经知道了一个大概，但他还是想听锥生零来告诉他，于是他说：“洗耳恭听。”
“不过是身体里优姬的血液，在你沉睡后竟衍生出了对你的思恋，而我却怎么都无法接受这种情感，两种力量相互抵抗罢了。所以玖兰前辈也应该明白了这几个月来，你为何会一次次的出手帮我。我们不过都是被血液支配的人罢了。”
“这是锥生君对此的解释？锥生君真的知道血液代表着什么吗？”
锥生零没有回答玖兰枢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着：“玖兰，源金属只是暂时抑制，这你我都明白，当年狩猎女神和血蔷薇没有一同放入熔炉中，导致了源金属变成了如今的模样，若不解决任何一个人只要拿到玖兰家的血液都会危及到人类世界。”
玖兰枢没说话，他盯着锥生零，思考着猎人的决定到底是什么。
锥生零向前走着，他走到源金属的面前抚摸着金属冰冷的外壁，然后转头看向玖兰枢：“玖兰枢。”这是玖兰枢醒来后锥生零第二次叫他的全名，不同于第一次的不确定，这次的声音冰冷又清晰：“你是不是在记忆苏醒后就安排了另一局棋。”
玖兰枢看着锥生零漂亮的眼睛，一步步靠近：“是，又或者不是，只是这个结果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于是锥生零笑了，他说：“玖兰，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恨死你了！”然后锥生零掏出了血蔷薇指向玖兰枢。
“锥生君是想谋杀亲夫吗？”
“是呀。我有时候是真的想。”话音刚落枪声响起，只不过枪头转向了源金属，瞬间白光出现又消失，锥生零被绿色的藤蔓包围缠住，绑在了源金属上。盛开的红蔷薇开始渐渐失色，源金属贪婪的吸食着血液。玖兰枢不可思议的看着瞬间发生的事情，他失掉了平日的优雅，冲上前试图将锥生零与源金属分开。
“容器? 所以那些level E的血液都被你存进血蔷薇里? 锥生君还真是残忍啊！”
“是啊，玖兰前辈不是也很残忍吗?玖兰前辈想一个人拯救世界，可惜我偏不会让前辈如愿！前辈恨我吗？”
“零！你知道……”
锥生零打断了玖兰枢的话，稳住气息继续说下去：“白光的每次到来，总有虫子追随着它而一同离去。玖兰，好好活下去！再见！”
“锥生零！”
其实，玖兰枢没有告诉锥生零的是，他确实设了一局棋，只不过这局棋他想要擒住最后的那个王是锥生零。
锥生零一直都说虫子会追着光走。他这只从最黑暗的地方赶来的虫子，都还没得到光的照耀，为什么他的光就消失了呢？所以玖兰枢才说他是真的，真的很讨厌这个猎人，永远都在忤逆他。他计算了一生从没输过，可偏偏锥生零就是要破坏他的每个计划，只是玖兰枢怎么会输呢？
是的，这局棋他不会输！
一年后。
又是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夜里，玖兰枢带着一身的冷气走进玖兰家族的古堡内，轻车熟路的走进古堡中主人的卧房里，房间里燃着温暖的炉火，柔软的床上睡着没等到他归来，被困意击垮的爱人。
玖兰枢往温暖的壁炉里添了几块柴，换上了已经备好的家居服，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的一角挤了进去。正在熟睡的人似乎很不满被突然冰凉的空气和身体而打扰，身体向前移了移，却被玖兰枢一手捞了回来，蹭对方将醒未醒，玖兰枢将一个吻印了上去。
一年前，在源金属平复后，玖兰枢将昏迷的锥生零带回了玖兰家族的古堡，放在生命之棺里养了大半年。沉睡的猎人终于醒了过来，在那之后两人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没有我爱你，也没有婚礼，生活过的平静而温馨，只是现在锥生零还会有些嗜睡让玖兰枢有些不满。所以有时他会到外面催促蓝堂赶紧研制药物，今天玖兰枢就是从蓝堂那里回来。
回来前遇见了爱和恋，爱问他：“父亲和零爸爸的之前被延迟的婚礼什么时候才能被补回来呢？”
于是玖兰枢就突然想到一年前的那场对话了。
“零。”
“嗯？”
“我们把婚礼补上吧。”
“嗯。”
玖兰枢有些诧异猎人答应会这么快，不太确定的又问了一遍：“我是说，我们明天结婚吧！”
“好！”
看来发生了改变的不知他一个呢，这个冰冷的猎人也变得温柔了呢。
玖兰枢移了移位置，把头放在锥生零的脖颈上低声的说：“有几句话一直没和锥生零说。”
锥生零被玖兰枢闹的暂时睡不着了，于是睁开眼睛看着玖兰枢，问道：“什么？”
玖兰枢吻了吻锥生零的眼睛，看着那人紫色的瞳孔里印着他的面容，玖兰枢弯了弯嘴角低声说道：“那天我去协会不是为了优姬，只是想接你一起回家。”
“嗯，我知道！”
对于猎人淡漠的反应，玖兰枢有些不太满意，他把锥生零往自己这边又捞了捞，接着说道：“我很感谢优姬，是因为有她我才拥有了锥生君，但是现在就算没有优姬血液，我想我还是很想占有锥生君。”
锥生零看着玖兰枢神态自然的说着这些没羞没臊句子，不由的耳朵泛起了红色。他转身过去，低声答了句：“我也是！”
玖兰枢凑上前去，逼问猎人：“锥生君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睡觉！”
“锥生君已经醒了吧，我饿了呢！”说完就舔了舔锥生零脖子上的紫色刺青，戏谑道：“锥生君，婚房有了，你还欠我一个洞房也该还了。”
猎人被玖兰枢的举动引的彻底红了脸颊，一个活了一千多年的吸血鬼却意外的纯情的不行！
唔！真可爱！你说，是吧！
或许有的人一开始相遇是错，相处是错，但结局却意外的不错。
有时候，辛福就是这样，风雪的尽头是你沉睡的面容，你的梦中是我归来的身影。
fin.
各位食用愉快，暗戳戳的期待小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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